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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都岛—难以磨灭的记忆之新兵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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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车终于到达了福州东站。
呆头呆脑的新兵们在领队的干部和老兵的口令下,纷纷从闷罐车里跳了出来。一边贪婪地呼吸着夹杂着煤烟味的新鲜空气,一边在领队的接兵干部、老兵们的口令下木然、机械地整队集合,两只眼睛还时不时地东张西望,审视着周围的陌生环境。
火车站点名、分兵,用了2—3个小时,干部们手拿着新兵的花名册,喊到一个名字,新兵就用穿上军装后学会的第一个军队用语;“到”应答。最终我们同乡来的几十个人,分成了二部分;一部分水兵,登上了去海潭水警区的卡车,我们这一部分被称之为“文化兵”的人则登上了去三都岛的卡车。
12月份的福州依旧满街翠绿,气候与我们的家乡相比温暖如春,再加上换装时穿的棉衣棉裤,虽然坐在敞蓬卡车里,依然感觉不到一丝寒意。
福州东站经五四路到火车站,是福州的中心街道,当年的情景与今日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。当时五四路附近都是些七歪八倒、现在称之为棚户区的木板房,沿途大多还是稻田和菜地,路面上的汽车极少,印象最深刻的是宽阔的五四路和路人几乎清一色瘦削、苍白的面容,似乎印证了当时流传甚广的一句话;南方人的寿命比北方人短。
军车最大的特点;快。那时没有志愿兵、士官,驾驶员都是清一色的入伍四年以内、比我们年龄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士兵,横冲直撞地开着卡车在险要的国防公路上一路狂奔,急弯路段也不见减速,轰着油门就过去了。有时因拐弯角度太小,车轮跑到公路外侧的泥地上,留下了深深的印痕。
我们这批来自苏中平原的新兵,大多数人从未见过大山,更别谈坐敞蓬车经过如此险要的盘山公路,尤其到了飞鸾岭,一侧是高山,一侧是深渊,许多人吓得面色苍白,两手死死抓住车厢板,连头都不敢抬。
12月底白昼本来就短,加之阴天,到达礁头海军码头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等了很久,才见到二艘接我们上岛的鱼雷快艇。在领队干部的么喝声中,我们稀里哗啦地登上了快艇,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;三都港口教导队。
鱼雷艇的马力十足,记得时速好像可以跑29—32节。靠码头时油门轰得太大,搞得到处都是浓烈的油烟,熏得我们泪流满面,几乎无一人幸免。
到达部队的第一餐,三菜一汤,到现在只记得新兵连天天、餐餐都有的大白菜烧肉,其它的都不记得了。
我在教导队住的是二个班、23人的大房间,上下铺。第一夜,经过几天奔波的我们,睡得很香、很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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