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都是被鸟叫醒的,起来太早,发呆,又想起三都。
三都多松树,高高的树上面,喜鹊用干枯了的细枝,交错搭建的窝非常结实,即使台风过后大多基本完好。天空中时常有鹰盘旋,似乎因此才有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。对这类大鸟,我一直是仰望的。门前那棵高大的苦楝树,每到秋天,果实总是会引来满树白头翁,这个时候捕捉也非常容易,最常用的陷阱用砖块和小木棍构成,下面四块围出一个空间,上面两块,一块固定,另一块半开启,用三截木棍儿撑着,灵敏度调至适中。上学的路上一般会设置好几个,放学的时候远远看见那半开启的砖盖下去了,于是就飞奔而至,小心翼翼的从缝里看,往外掏的时候得千万细心,弄不好就会从手边窜出。那个时候,放学后总是会有很多事等着去做。
围垦里有很多青蛙,我们管其叫田鸡,确实比山上水池里的青蛙大许多,不知从谁开始,晚上抓田鸡成了一项主业,钢叉、电筒,不仅好玩,更是一道佳肴。用5根磨尖了的铁丝,固定在竹竿上做成梅花状叉子;拿出家里最亮的手电筒;带上鱼篓之类的容器,等着天黑。这其实是一个技术活,也是一项艰苦的游戏,明明看的很准,但扎下去那一瞬间往往会偏离,或等你稍微靠近它却跑了,脚下是深一脚、浅一脚的泥水,蚊子、小虫在周边裹着你,还有会在手臂上、脸上拉出口子的芦苇茭白之类的叶子。第二天我会亲自宰杀,说实话,是因为隔壁的同伴们都在做,不然的话还是宁愿不吃的。这个游戏持续的时间不长,但那个叉子一直保留到离开三都。
忘了是哪年,流行斗蟋蟀,这东西房前屋后多得很,但要抓到一只会战斗的,那可难得很,至今我的印象里都没一次像样的搏斗。晚上,拿着手电循声而去,往往等靠近时反而没了声,李兴国有个绝活,学蟋蟀的叫声(很久之后才知道这声音发自它的翅膀),我跟着学,怎么也学不会,昨晚散步又试着与脚边的蟋蟀呼应一下,但儿时学不会的的东西,到老了还能学会吗?三都时还有样没学会的,呼哨,这让我真觉得遗憾,有的时候当一下流氓也是蛮酷的啊!不过在三都时学会的其他东西,让我在金华应付同学们已经绰绰有余,又或许是留级带来的优势?嘿嘿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