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;铁马
http://blog.sina.com.cn/s/blog_59ef10010102dutk.html
鸦片对中国人来说并不陌生,中国人民对鸦片战争及鸦片的伤害刻骨铭心。然而真正的罂粟长什么样,几乎没人知道。即便在毒品猖獗的今天,真正见过罂粟模样的人也不多。
八十年代初,我到港口修船所公干,无意中发现宿舍二楼门口的木箱里种着几棵5—6公分高的植物,闲着没事随口问了一句:“这是什么?”
修船所的文书告诉我:“罂粟花。”
罂粟即鸦片,这个我知道:“这花好看吗?”
“很漂亮。”
“谁种的?”
“一个广东兵从家里带来的。”
“人呢?”
“不在。”
同行的老医生则告诉我:遇到肚子疼,用这东西一二片叶子泡水一喝就好。
我这人平常闲来无事喜欢种点花花草草,如果只说是罂粟,我还不一定要。说罂粟花漂亮,一半好奇一半喜欢,顺手从木箱里抠出二棵,让文书找了个信封装上带了回来。
第二天刚上班,修船所的那个广东兵就追上门来,坚决要求将二棵罂粟苗拿回去。我则死皮赖脸、软磨硬泡,下了一百个保证,保证不让罂粟外流,终于把那二棵苗留了下来。
几个月后,罂粟开花了,单瓣,粉红色花挺大,很漂亮。花、果实与现有的观赏植物“虞美人”极其相似,比芝麻还小的籽粒呈银灰色,收获后放在小塑料瓶里银光闪闪,也很漂亮。
第二年,我把泥土运到院子角落里的一个只有五平米的仓库顶上,用了半天时间做了个小花坛,把种子种了下去。没多久出了几十棵苗,随后每天爬上爬下浇水上肥,直到几十棵罂粟同时开花,刚开始看确实很美,后来也许是视觉疲劳,也许好奇心得到了满足,我突然觉得单瓣的罂粟花并没有想像的那么美,种植、养护的兴趣锐减。
罂粟近一米高的茎细长得跟豆芽似的,种在房顶上更显得单薄,加之缺少养护,被随后的一阵台风吹打得七零八落,我对它的忧虑随着热情的消退与日俱增,终于抽了个礼拜天,用平常侍候它们的锄头将其刨得一干二净,彻底地结束了我种植鸦片的历史。至于能否治腹痛,从来就没敢试过。 |